景明

忽人间已晚,山河已秋

牡丹江【一】

一口狗血…
bug多,ooc预警
【渣渣渣慎点】
考虑甚久还是决定作死…

*【牡丹江】真的不是戏曲,只是剧情需要…
BE…大概…


是谁在门外唱那首牡丹江?

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是那个病殃殃的人把自己从坟堆里捡回来的。
这就是吴羽策对于自己身世全部的认知。
那个人没得病之前听说是个顶有名的戏子,后来患了病,钱花完了,却怎么也治不好。戏班里的名位又给他人占去了,于是落魄街头,到这个小村子里来了。
吴羽策内向,和村里的孩子们混不熟,只能和那人学戏,唱旦角,偶尔在流动的戏班子里赚些饭钱。
李轩同他命运相似,同样是打小没了爹娘。但人缘比他好,同村里孩子们打成一片,帮着村里家家户户干农活,乡亲们也愿意匀他一口饭吃。
但吴羽策和李轩关系挺好。戏子这一行不受待见,觉得是不正经的行当,学戏的孩子容易受其他孩子欺负。每每有人欺负吴羽策,李轩就来帮手,两人一拳一脚地揍回去,久了,村里的孩子们也不拿这事儿瞎说了。
“你看,咱俩联手,你就不会单受欺负了!”脸上孩童的圆润尚未退去,蹭了泥有些脏兮兮的,眼睛看着吴羽策,却干净得发亮。
学戏的要早起吊嗓子。公鸡打鸣,吴羽策就从床上爬起来。李轩起不来,在被窝里哆嗦两下,翻个身继续睡。
但其实也睡不着了,只是阖着眼睛,隔着一扇门听着。
老实说,李轩不怎么懂戏。台上的人画着脸咿咿呀呀的,花哨的唱腔绕几个弯,实在没什么看头。他愿意在每个有吴羽策登台的下面守着,只是打心底觉得,只要是阿策唱的,都是好听的。
他也觉得奇怪,为什么阿策唱戏腔绕的弯一点儿也不比他人多,却能把自己给绕进去呢。
远边泛着鱼肚白,千绕百转的腔调一唱就是十年。悠悠的日子就从指尖流过。
天下要学的戏曲千千万,吴羽策最喜欢一首《牡丹江》。
没由来的喜欢。
但究竟戏中唱的那条牡丹江在何处,他是不知道的。
只他爱唱,李轩爱听,就时而唱起。
那时以为,一曲《牡丹江》,一台戏,一个听戏人,一个戏子,便就是一辈子。
可一辈子,哪有如此简单。
雨倾盆而下,洗刷着世间的一切。破屋子缺块瓦,雨滴从洞外漏下来,打在茅草铺的床上。
老戏子躺在床上,咽了气。
李轩陪着吴羽策站在床边,紧紧握着他的手,担忧的看着他。
吴羽策任他握着,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另一只手攒着那人临终前塞给他的写着地址的纸条。
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几圈,终究还是没落下来。
那晚的破屋子里很冷,或许是外面下着雨的关系。李轩把自己的外衣披在吴羽策身上,凑合了一晚。
结果第二日便病了。
幸许只是打多几个喷嚏,有些乏力,却也被吴羽策狠狠地责骂一顿。
李轩耸耸肩,嘿嘿地笑。
“傻笑什么。”吴羽策赏了他一个白眼。
没有人愿意送老戏子最后一路,正值乱世,死了人是多晦气的事。
他们把那人葬在村尾的荒地里,连碑也没有,单单平地里凸起的一个土堆,里面睡着那个养了自己十余年的人。
划着尽剩的火柴起了一堆火,烧了几片叶子,就这样了。
其实已经不如昨夜冷,可回去时李轩仍不住地打寒颤,吴羽策把外衣递给他,他肯不接。
“没事,大概过几日便能好了。”
“阿策你自己别病了啊!”
他是这样搪塞的,吴羽策就这样信了。
这病却没如同他们想得那般“过几日便好”。今后数月,但凡阴雨天,李轩什么都做不了,窝在吴羽策怀里一个劲地哆嗦。吴羽策抱着他,希望能让他暖和些,不那么难受。其实无非同样什么也做不了。
他知道,该带李轩去找大夫。那人去之前总唠叨那些个巫医,钱收了不少却不见病好,叮嘱他若是哪儿病了定要去寻城里那些留洋的戴着眼镜穿着白褂的人,那才是治病的人。
但如今的世道,没有钱,一切从何谈起。
那张纸上的地址都快被吴羽策攒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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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有没有【二】…
毕竟一开始就是自娱自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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